轉載自 man169 The P
八點, 忙與不忙中, 又一日. 說忙, happy hour的啤酒帶著我漸離凡囂. 說不忙, 骰枚吵雜聲中有手機矇矓的呻吟. 看著對座和友人打得火熱的生力, 狠了心, 把電話調到靜音. 從來都是慢熱, 我努力的讓酒精引領自己進入狀態, 誰說過的, 兩杯下去, 世界就會變得精彩.
L的臉突然佔據了我的視線: '陪我上去'. '無人仔系身', 幾乎是下意識的回應, 眼前的生力和一個小時後的未知某某, 我很理智. L呼出一口煙: '陪我啦, 得你同我系單身寡佬咋', 煙後的臉有點冷清, 更多的是模糊. 這句話讓我寂寞, 所以我和L坐在了八點半的火車上, 一路向北.
'講明先, 有人約左宵夜, 我一點前會閃.' '得啦', L滿臉不屑 '我驚你唔捨得走咋, 我地一陣先去xxx, 再去yyy, zzz都有得唸架.' 對抵達後的憧憬一向是路程上的best time killer, 由兩個人甚或是十幾個人都可以談得興高彩烈, 簡直比真正的行程更令人心動. 但今天L的聲音彷彿離我很遠, 我甚至有點不能理解他的話語. '唔好勉強窩, 如果你唔想行我自己去都得架.' L似乎發現了我的不對勁. '--, 太和啦, 你玩野呀.' 回應我的是開心的大笑. '不過, 去678好無? 唔想去唱k.' L有點錯愕, 但還是同意了.
坐在678大堂里, 很有點衣香鬢影的味道, 雖然西裝筆挺的都是站著, 腳踏拖鞋睡衣一套的都是或坐或躺還有美相伴, 我喜歡. 令我不爽的是依然沒有OL裝扮的推廣對我下手, 雖然我不一定會做五六百的甚麼香薰, 但半跪半挨的短裙加高跟鞋一定會讓我的理智不能如常運作. 倒是後來L要求和我分房讓我有了點期待, 只是睡意把九十分鐘像變魔術一樣變走了, 連空白也沒留給我. 敲開了L的門, 睡眼矇矓的一張臉, 還聽到了加鐘兩個字. 苦笑一下, 換衫走人.
皇崗車站前, 朋友O終於接電話, 宵夜果然取消, 預左. 買票上車, 閉目養神. 車子開動不久就被旁座的包壓到, 剛想投訴, 只見西裝友一個, 鼓漲的公事包, 滿臉風塵在嗑睡, 很眼熟卻怎也想不起是誰. 很快就到香港關, 西裝友張眼看到我, 顯然也想起了甚麼, 但也說不出甚麼. 滿車的乘客沒有給我們細想的時間, 隨著人流匆匆湧往關口, 忽然把塵封的記憶也帶動了起來, 曾經一起在校園的日子, 四下張望卻再也找不到. 過了關再次上車, 坐在前排想來個感動再會, 還是失望了.
可能是補償, 鄰座身型惹火, 忍不住多看了幾眼. 只是那身打扮加過關時間, 不由自主把她的身份對號入座. 車上的冷氣讓人很難相信跟白天是同一個制冷度, 女孩冷得不停搓手, 有意無意的一點一點挨近. 沒有眼神交流, 兩個人莫名其妙的靠貼, 可能只是單純的取暖, 卻是難得的安寧. 將近旺角, 女孩突然問了幾個街道名稱, 因為不熟地區答不上口, 靈機一動想籍口拿電話號碼查好街道再告訴她, 不防她電話響起. 來電顯示是男性名字, 隱約聽到對方會來車站接她, 所有的幻想一下隨風而去, 不管我的想像力怎麼努力還是負面推測佔了主.
三點, 下車, 對望一眼, 不如相忘於江湖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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發表於 2008-9-6 17:50
